bqgz.cc“哟!郑老,稀客啊,快快请进!”
西城千里马行门口,得到消息的褚柏青亲自来迎,面色如常的对陈凡和郑秀点了点头。
‘女儿弟子,这是......带来找我收份子钱来了?’
褚柏青心念急转,他只是雷音修为,早年还受过郑折柳的恩惠,二人昨日才在县衙见过,今日上门拜访,却为何故?
宾主落座,茶也喝了,交谈之中褚柏青这才知道,原来是带徒弟上门切磋。
他心下稍安,立马派人喊来褚亮。
岂料褚亮一见陈凡就变了脸色,又听是叫他来和陈凡切磋,脸色更是无比难看。
立即对褚柏青耳语道:
“爹你疯了!
上次在威远镖局我就是败在他手里,后面和铁线拳馆对拳,连洪浪都不是他的对手!
爹你不是也知道吗!”
褚柏青反应过来,这才明白原来这就是前几日名声大噪的双形拳陈凡!
想了想,他又叫来在马行挂名的盈身好手,足足锻压了七次血气。
陈凡十招击败,得了五点经验,聊胜于无。
又叫来挂名发尾,只能展露五次血气的陈凡陷入苦战,最终落败,得十点经验。
金利钱庄,掌柜李宝贵无比热情,特意喊来李聚元作陪,陈凡也见到了上次给他送盈身贺礼的管家老李,一笑而过。
听说是特意带爱徒来切磋,时常关注城中武人消息的李宝贵并未叫爱子难堪,直接喊来一个在钱庄挂名的发尾武人。
一天时间,郑折柳带陈凡走了内城除威远镖局外的四家雷音势力。
刚从织云绸庄出来,郑折柳便迫不及待的问道:
“如何?可有突破的感觉?”
‘还能如何?大多是些力贯发尾,勉强薅了一百二十七点。’
陈凡心中吐槽,却也知道不能再快了。
只靠他自己上门踢馆,说不定就有人抱着让拳馆青黄不接的心思断他手脚,风险太大。
这并非陈凡杞人忧天,而是近年曾发生过的真实事件,他也是从衙门那几个同僚口中听说了,这才找上郑折柳。
“还差一点点......”
陈凡笑得腼腆老实,一如在拳馆时说‘有感觉’那般。
郑折柳眉头紧皱,目露沉吟,不知在想什么。
饭点已过,三人找了个酒楼吃饭,旁人从郑秀身旁路过,大都是神色如常。
细细想来,似乎从一开始到现在,旁人就没发现郑秀身上的异味,让发现盲点的陈凡大为吃惊。
总不可能是因为城中无人不识郑折柳,人人都给他面子吧?
“是血气领域,在这领域之内,通脉武者能压制旁人五感。”
郑秀小声解释,惹得郑折柳瞪了她一眼。
女大不中留,不外如是!
‘是交手不够,还是这小子感觉错了?’
郑折柳心中有些失望,最终还是心平静气的教育道:
“常言道欲速则不达,武道最忌急功近利。
你血气盈身甚至未满一个月,又多是用珍药锻压的血气,且好生沉淀一番,再入力贯发尾。”
陈凡点头称是,今日所获不多,却也勉强够他应付东郊黑市了。
只需将秘法加满,他的实力还能更进一步!
亥时,与郑氏父女在四喜街分别,陈凡回到家中,陈红茶又在烧水等他,陈凡劝不动,只好随她了。
陈凡盘算一阵,数了数手边的银两,突然对陈红茶道:
“明日你叫铁蛋早些起来,我打听好了,凤凰书院要到腊月二十三才停课,我送你们去读书。”
“可以不去吗?”
“为什么?咱家又没地给你种,不读书干嘛?”
陈凡奇怪道。
陈红茶十二岁,张铁蛋十一岁,便是练武,也要等到十三岁,根骨初定,才能测看资质。
“铁蛋去就行了,我是女子,李爷爷说,女子无才便是德,我在家给你和铁蛋做饭洗衣服,也能省一份束脩。”
陈红茶小心翼翼的打量陈凡,怕惹他生气。
“什么屁话,听我的,去念书。
凤凰书院是县城官学,中午有饭吃,晚上咱就回来一起做,就这样决定了,快去睡吧。”
陈红茶到底还是没反驳成功。
她其实只想服侍陈凡而已。
哪怕最后三妻四妾中都没她的位置,哪怕只做丫鬟,她也甘愿。
而阿茶所想,陈凡自然不知道,他只想完成对李春松的承诺,照顾好两人。
翌日上值,和张猛吃早饭,听徐景吹欢喜楼的谁谁谁润得不行。
这样平静的日子过了七八天,传得神乎其神的祭身教仍未露面。
也或许是已经露过面,修为只是血气盈身、身份也只是寻常差役的陈凡没有资格知道而已。
他只听说县衙派人在城外北边寻到一处不大却深的寒潭,用打通的竹子相连引水,派人看守各处节点,暂时缓解了几分旱情。
唯有疫病,即便陆彦卿颁发良户禁行令,也难以阻止疫病流传。
这病对练出血气的盈身武人无用,良户平民却难以抵挡,四方外城几乎家家缟素,城外新坟是添了又添。
陈凡对此也毫无办法,流言和每日都有人死亡的疫病让他毫无安全感。
唯有数着日子,等到了十月十五,这个东郊黑市开市的日子!
黑市一月一开,持续三个晚上。
所以第一日,陈凡并未拒绝张猛的陪同。
只是等他背着布包出门一看,发现张猛身侧的张凤时,吃惊不说,整个人都有些不太好。
约好网吧开黑,你带个女人?
赶去东郊的途中,张猛借口方便,非要拉上陈凡,憋了一路,终于说了出来。
“你刚才那什么表情!
我他妈是怕你被坑,特意叫我大姐来给你掌眼!”
陈凡自然知道,张猛又是借他钱又是叫张凤帮他,他感恩都来不及,哪里会怪。
只是有些不好开展计划,初时表情有细微变化。
未料张猛竟然发现了。
“原来如此,话说小三爷你对我这么好,不嫌弃的话,我给一次好了。”
“滚啊!”
三人出了四喜街,横穿拳馆所在的三元街,途径县衙所在的栖凤大道,终于来到东城双凰街。
出了内城,刚过酉时,陈凡做东,请二人在东外城吃了一顿,镖局得来的异种虎肉耗光,陈凡又几乎日日都在熬练体魄,食量骇人。
张猛羞与为伍,捂脸对张凤道:“他是这样的,在拳馆就吃得多,不然怎么叫饭桶武痴呢。”
张凤虽连家传铁腿功都没练,但身兼镖局主事,也见过镖局中的武人吃饭,倒也没有过于惊讶。
“能吃好,能吃是福。”
任陈凡脸皮再厚,被一女子这般说,也只能用干笑掩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