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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bqgz.cc面对不知道逃跑的三人,郑行弈真是恨铁不成钢。

  你们倒是快跑啊!

  他暂时没能关注自己的具体想法,因为一切来得太快,什么想法没有成型。只是在看到那辆车选择拐弯的时刻,看到车主垂下的脑袋。

  那一瞬间。

  他选择用自己的意念笼罩住斑驳的车辆。

  向着后方的水泥地,猛然一拽。

  车辆当然没有向后与地面融合,只诡异地卡了一下,就像是地球OL的迷之bug。

  超过当前极限的压力,让郑行弈的意识深处在这瞬间像被一辆车撞了似的,疼得发懵。

  他知道它并非停下,只是因为有另一股力在反向作用。

  他想:快跑啊。

  但三人一个比一个有定力。

  他明白自己拽不住车,至少现在的他做不到,只能尽力争取出多一眨眼的时间。

  他感觉自己的小蓝条不仅被扣光了,还倒欠两条蓝。

  欠都欠了,不如再多欠一点。

  人的潜力都是被逼出来的。

  郑行弈都没想到,自己在这刺痛之下还能再分出心神,把三个人往外拽。

  只是由于精神紧绷,操作上就显得粗糙许多。

  影响肉体他做不到,但他能做到将对方身上的衣服鞋子与外界的其余静物选中为目标,进而间接性牵动身体。

  而后抓住灵光一闪的刹那。

  他的意念向车内蔓延,将司机的鞋对准感知中的刹车部位,向左侧一合,搭上去。

  紧接着,再将这鞋与正下方的车底板“相融”。

  但鞋与车底板中间有刹车板在阻挠。

  因此,这一步操作造成的实际结果就是:

  鞋子在向下踩刹车。

  郑行弈尽力了,他觉得自己也要撑不住了,本来在家练习完蓝条就没有回满,现在一通操作下来,真的是一滴都不剩,他最后的意念裹住了方向盘。

  烤肠摊位被撞翻,稍作减缓的车辆卡入店铺玻璃门。

  这一切只是短短的呼吸之间。

  从车辆出现,到三个人灵敏地躲避,车冲进去停下。

  发生的事眼花缭乱,在旁的人谁都没有反应过来。

  郑行弈眼前一阵一阵的发黑,失力捏住杯子,手中的暖饮被挤得从吸管中向外溢。

  在变得极度模糊的视野中,他看到有围观群众开始凑到车辆旁边查看情况。

  整个人便卸力栽倒。

  “碰”的一声,是肉体撞到地面的沉闷。

  手中的果茶洒了一地。

  拎着的烤鱼也摔在地上。

  把柚子茶摊位这边的几个人看愣了。

  他们的眼睛还没能来得及从那辆车身上收回来,面前就又倒了一个人。

  如此短的时间内,怎么能发生如此多需要吃瓜的事件。

  看不过来。

  根本看不过来。

  最先反应过来的不是大叔大妈摊主这几个大人,而是那位中年妇女带着的小女孩。

  在小孙女的眼里,旁边这个大哥哥刚拿到饮料,喝了一口,说了一声“卧槽”,然后整个人就失去意识,啪叽倒地。

  像死翘翘了一样。

 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手里刚喝过的同款饮料。

  再看了看地上的大哥哥。

  小女孩惊恐万分,大惊失色。

  “奶奶!坏叔叔下毒!”小女孩“啪”地把饮料扔掉,手一指摊主,两汪眼泪忽地就悲痛落下来,捂着喉咙,“甜甜要归西了!”

  她用上了自己看电视剧学来的时髦词汇。

  被指控的坏叔叔·摊主呆若木鸡。

  这时那个搭话的大叔也被小女孩的话语牵回神,三步并作两步,赶快过来,蹲下查看这个年轻小伙的情况。

  “小同志你怎么样啊,怎么样啊?毁了毁了,晕了,是不是有什么病啊。”

  他不懂医术,也不敢乱动病人。

  只能大喊:“医生医生!哪里有医生?!谁是医生!”

  没有人回应他。

  摊主对小孩说了一句:“我没下毒!”

  大妈看地上不省人事的小年轻,一跺脚,把手机上的付款情况退出,眯着眼睛,手机举得远远的,用老花眼找通话按钮,说:“报警啊,叫救护车啊!”

  大叔又喊了两声:“医生医生!哪里有医生?!谁是医生!”

  在不知有没有的医护人士冒头之前,郑行弈先醒了。

  他知道自己状态有点差,且他觉得这位叔嚎的声音太大了,很刺耳。

  郑行弈在地上颤颤巍巍地抬起手。

  就像僵尸从地里伸出手一样,把大叔的下一句呼喊惊在了嗓子里憋不出去。

  在这一小片摊位前的寂静之中。

  郑行弈让发飘的声线稳住,淡定胡说:“我没事……低血糖……”

  原来是因为低血糖晕倒了,大叔狠狠松了一口气,他都想着要是这小伙再不起来,他就要帮人做心肺复苏了。

  于是他终于动手去搀扶这个病歪歪的小年轻,并大声道:“糖糖!哪里有糖?!谁是糖!”

  郑行弈本来头就疼,听到超大声音在耳边响起,真想一头把这叔撞到地里。

  摊主道:“我有我有!”

  他刚要拿起冰柜中的柚子酱,觉得太凉,一手抓走半罐常温的蜂蜜,一手拿勺子。

  他绕出摊子冲过来,嘴中还在迅速推销产品:“我这是一级顶尖的洋槐花蜜,清热解毒养颜正气,我们家的柚子茶比别人家贵一点就贵在这了,我们用的料都特别好,扎扎实实,来,小哥张嘴,尝了好吃,也可以跟我们家订蜜。”

  摊主扎扎实实挖了一勺。

  郑行弈张开口。

  他明明觉得自己刚吃饱,现在却又饿得很。

  身体在叫嚣着,急需摄入能量。

  粘稠的蜜入口,甜味迸发出来,温润向下。

  摊主欻欻喂了两大勺。

  “怎么样?好一点了吗?还要不要?”

  郑行弈嘴里都是蜜,说不了话,勉强往下咽,慢慢摇头。脑瓜疼,他不愿意使劲晃。

  他想:不要了,很齁啊!

  摊主正焦头烂额地担心,一看这小哥虚弱地摇头,心想:没好?

  我管够!

  郑行弈刚咽下两勺甜到剌嗓子的蜂蜜,开口道:“我b、”u要了。

  第三勺一下又唰地怼到嘴里。

  满满当当的一大勺把话堵得严严实实。

  常年搞饮食的人,配餐手速真不是盖的。

  刚张口就送饭。

  快准狠。

  郑行弈:“……”

  在第一勺的清润之后,对他而言,后两勺口中只剩直冲天灵盖的甜,甚至变得泛酸、发苦。

  脑子要被这些蜜顶飞了。

  味蕾被痛殴。

  “怎么样?小哥还好吗?”摊主手上舀了第四勺,忧心忡忡。

  郑行弈:“。”

  他现在觉得自己有一点死了。

  嘴里全是蜜。

  甜得反胃。

  郑行弈突然生出力气,扭头抓摊位垃圾桶:“呕。”

  太甜了!

  恶心!

  摊主大惊失色,痛彻心扉:“我的一级洋槐花蜜啊——!”